文章声价由来贱,风月因缘到处新。

© 白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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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aara中心 ]惊梦

*个人粮食向,有私设.

我爱罗睡眠很浅,白天还有一副谋大局者的冷静作派,晚上听得一点响动就成了惊弓之鸟,过度的警戒让他彻夜难眠.小时候的习惯日子久了就成了一种难以痊愈的骨伤,大部分时候这伤口几乎被你遗忘,但大雨来临前却又能轻轻松松把你折磨地死去活来.但这对我爱罗来说也算不得折磨,他已经麻木了,睡不着就起来看会文件,累了再回去躺会,闲着总归是闲着.
但别人并不这么想.
曾经手鞠强行把我爱罗送到了木叶的医疗忍者那边,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试试.春野樱把她拉到一边说,这不是几个忍术能了的事情,手鞠一听紧张的不行,生怕是什么疑难绝症,绷着脸悄悄瞟了眼坐在窗前正襟危坐的弟弟心里砰砰直跳.春野樱又续道,这种失眠总不能每天到点谁给他下个术,下了也不一定起效,这也不成事.总之这个计划就是不了了之了.后来手鞠有了鹿代,偶尔半夜她不在小家伙还特地光着脚悄悄溜出来看她一眼,她嘴上数落着你怎么跟你舅舅一个德性又一边哄他睡觉.说这话时她心里也凉了半截,鹿代都这样,我爱罗只有更甚者,才能长这么大了还落下一小孩子毛病.她又不能学大蛇丸玩什么幺蛾子把老妈复活.原来她那不省心的弟弟早就走到她前面了,她这个亲姐姐能做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少不带多的,但她又怎能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前面走.即使我爱罗现在不扯着玩具熊了,头发也知道梳的服服贴贴的,虽然是个冷脸也懂跟人打交道了,怎么看都像模像样了.只是手鞠总记得幼时在远处看着守鹤暴走的样子,当年的小孩子长大了,心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没断根.
这时鹿代又醒了,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手鞠轻叹一声,大的小的没一个省心的.
反正我爱罗的生活还跟从前一样,有一觉睡没一觉睡地过着,好巧不巧的最近事情多,把他忙的连轱辘转.勘九郎看地是心惊胆战,他这几天到处跑的骨头都要断了,何况他这弟弟从小虽然不说身子弱吧但总归不是什么强壮的人,万一我爱罗病倒了,他都没个交代的.
勘九郎拦下了送来的一叠文件,从虚掩的门缝往里张望了几眼,他不打算现在进去,现在外面守一会儿,等我爱罗醒来再说.

我爱罗站在沙漠中央,他方才听见清晰的人声,小孩子的声音,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他倒不怕是敌人,没敌人把他往沙漠里引,那不叫诱敌深入,那叫找死.但他也不好轻举妄动,他对附近的所有沙漠了如指掌,而现在连个方向都没有.是幻术吗,他想解除术却连自己查克拉的流动都感觉不到,他素来不以体术为长,这回算是栽了.
于是我爱罗选择向前走.
风的流动没有带来方向的指示却带来了一股迫切的杀意.
有人来了?
我爱罗选择以一种更隐蔽的方式前进,如果能够成功抢得先机那么也并非一点胜算都没有.
对方似乎并没有想给他这个机会.沙之手,最简单的术,我爱罗立刻向上跃起,接二连三的沙柱追在他身后.他可以躲过第一次,但在空中他会重新陷入被动,他没办法在空中再移动.问题是施术者是谁,我爱罗面前有很多线索,但这些线索不能有一个明确的指向.最糟糕的情况是守鹤又回来了,问题是它没有这个必要.
那些沙子死死捆住了我爱罗的脚腕,并且开始向上蔓延,冲破了他的绝对防御,更确切的说,现在的他连绝对防御都没有.
我爱罗甚至可以猜到下一招,沙缚枢.这个人的打法他一清二楚,但是却依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沙子刮开皮肤的感觉不好受,额角早就愈合的伤疤被粗暴的撕裂.沙粒越来越密集,给他留下的空气越来越少,事到临头他忽然又平静了,他知道下一招就该送葬了.他之前所有的诧异也好,无力也好,在这一瞬间显得丝毫不重要.他觉得这样的死亡很好,他没有再给别人添麻烦,甚至最后都没有人能够找到他的尸骨.所以他闭上了眼睛.
但沙子解开了.迎接他的是迎面而来的一拳头,以现在的他而言他没办法躲过去,那拳头比想象中的要轻,砸在眼角的时候却也足够他喝一壶了,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我爱罗不知道道那人打了多少拳,他尽力侧过头削弱拳势,但这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拖久了该怎么样还得怎么样.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甚至能清晰的尝到口里的血腥味.
他听见了小孩子的嘶喊,与其说是人的歇斯底里不如说成是野兽的咆哮.
他看到了一个人,那人身后的是守鹤,他太熟悉了,看一眼就知道了.甚至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 他连挣扎的想法都没有了.
那个人是他自己啊.
虽然缩小了很多,衣着跟现在不一样.
我爱罗就一直看着幼时的自己疯狂的咆哮着,但他什么都听不清楚,什么都听不见.他甚至能刻骨铭心的感受到那种种怒火,却没有任何用处,他开不了口,他也不能说.
原来自己曾经给别人带来了这么多伤害.
"我爱罗."
他睁开眼睛,他听见有人在喊他.
父亲,夜叉丸,手鞠,勘九郎,漩涡鸣人……
母亲.
身上的重量消失了,脱离了控制现在勉强也可以行动,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甚至有人轻轻帮他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妈妈."他低垂着头,声音颤抖,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他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轻,轻到还没开口就似乎在漫天风沙中散尽,"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
那时候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只觉得委屈,这么多年的委屈.
但是那个小时候的他没有罢手的意思,砂海之后,他面前什么都没有了.所有的人影和声音都平息了.他面前站着的,只剩下了那个幼时的自己.
那个孩子抬起头,没有表情脸上写满了悲伤.
"你为什么跟那些人站在一起了呢?"
话音未落,那孩子再次出手了,又是一拳头砸在了我爱罗的小腹.他吃痛的后退半步.
可他不能再后退了,不然没个交代.对谁都没有.
在下一拳砸在他身上之前,牢牢抓住了小孩子的手腕.我爱罗尽量放轻自己的语气.
"我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小家伙再抬头时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我爱罗弯下腰,伸出手.
"我来晚了."
小家伙终于哭了出来,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样子难看极了,但小孩子不都是这样的吗.我爱罗用自己的衣服擦干了他脸上的泪迹.如果能早点离开沙漠的话,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他握住了那只小手.
那时他没有回头.

勘九郎听见房间里的响动,抱着文件推开了房门,桌后的我爱罗神色与往常无异.
他笑着把文件整整齐齐放在我爱罗的桌上,"那么偷懒的时间就结束了,我爱罗."他推开门的时候,似乎听见我爱罗轻轻的喊了声哥哥,当他回头时那人已经在埋头工作了.
勘九郎轻轻笑了笑,也许他听错了,但是他没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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