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声价由来贱,风月因缘到处新。

© 白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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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可怜苦工被删除的博客记录

*憋这种语气真奇怪...还是第三方观察视角,人生头一回.

我入职的第一天是悲惨的,之后也没有好起来。如果把我这工作几年的经历写成一本书(虽然我知道没什么好写的,除了我那个传奇的上司)那我就得去编个比《悲惨世界》还要悲惨的题目。
“《风雨唐宁街》如何?”
“不,这名字太蠢了,就像在苹果派上用蛋黄酱做一层裱花。”
旁边那个人叫....你管他叫什么呢,今天还是努力工作好Paul明天可能就是替死鬼Paul,当替死鬼不完全是坏运气,起码能替你彻底下定决心辞职,炒了不列颠首相和女王,成为高贵的纳税人而不是新闻媒体的盘中餐。
因为从进入唐宁街当苦力开始就没有好运气了,只有死的很惨,死的更惨和死无葬身之地。
题外话,那个人确实叫Paul。
Paul,我的前辈,我第一天到唐宁街的时候是他和他夫人离婚的一周年纪念日,在中午的午餐时间他端着咖啡进行了一次沉重的谈话,他忧虑的眼神表明他觉得我会步他的后尘。
“情人节晚上,我正在...你懂的,接到了Malcolm的电话...这个你现在可能还不懂,按到了免提。”
“这么恐怖?”
“骗你的,比这个还恐怖。”
Paul觉得我是上辈子没有积德这辈子没有好好做礼拜才被分到这个部门,我觉得他也是。
我们在休息门口看见走廊尽头的拐角有人风风火火的跑过去了,刚跑过去又退回来指着这边大吼,你们这群傻x,滚去工作。
我之前以为在这当苦工的人是不能骂出F开头那个词的,而且我坚信他的音量足以让全层的人都听见(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隔音效果太好了)。
“给你介绍一下,你的顶头上司,Malcolm,你得宁愿惹首相都不要惹他”Paul停顿了一下“但是你惹首相就是惹他所以你谁都不要惹。”
我同事的幽默感已经尽力了,正在离家出走的边缘。
后来他跟我讲了另一个新人的故事,发错新闻Malcolm猛K,在经受了一顿血雨腥风刀枪剑影的洗礼后,Malcolm发现了他在走神,我他妈在说什么?新人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了句“F**king”
“再后来呢?”我问Paul。
“被炒了,即使全唐宁街都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我觉得这个笑话比上一个巧妙一些,一直到我偶然目睹了一个类似的场景,Malcolm向我展现了英语的潜力,特别是某个F开头K结尾的词在形式和用法上的潜力,以及他本人叹为观止的想象力,我是想不到“把肾做成袖扣”这种说法的。
后来发现在他手下当差被骂的几率还小一点(一丁丁丁丁丁点),他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羞辱大臣,问候他们的兄弟姊妹父母祖宗顺便关心一下他们的子女,还有一半时间是亲自去大臣们的办公室羞辱大臣。
那天我和Paul在休息室谈到这个问题。
“在唐宁街还有吗比Malcolm在任时当大臣更倒霉的事情吗?”
“有,当他的上司。”
据说首相送了他一个写着“Happy birthday c**t”的生日蛋糕,旁边画着四条精子,我觉得首相的幽默感也是匪夷所思的,他退休了可以考虑去推特上分享段子,当然,这是后话。
后来我渐渐能体会一点他的心情了,我亲爱的同僚们在与反对党斗智斗勇的过程中,有时候我觉得他们根本没有脑子,他们就是仰面唾天的小孩,Malcolm(或者整个部门)是他们的保姆,负责给他们擦脸,擦完脸还要擦屁股。说到这我还要感谢他们,就像医生绝不希望天下没有病人那样,不然整个部门都得扫地出门,为选民修墙壁整理卫生间清扫壁炉......我父亲的童年好友是一名技艺精湛的外科医生,当他从手术台上退下后他每天就拿着他的餐刀和盘里的小牛肉比划来比划去。就是这群犹如二十一三体综合症的为Malcolm的骂人癖提供了发展的空间,难以想象等他退休后他的公寓旁边是什么光景。噢,他还可以继续打电话给他的老同事继续他的“F的艺术”或者继续为执政党发光发热,去BBC的晚间评论节目里把那些批评家全部清场。我为当年佩服他们的反应速度和尖锐措辞感到惭愧,一群正常人怎么可能跟伶牙俐齿的畜生相比呢。
我多年的生日愿望从世界和平变为英国和平,到最后变成“上帝啊,让Malcolm闭嘴吧”,我疑心我每次许愿的时候是不是说漏嘴了,不然为什么一次都没实现过?他的咽喉状况足以让整个国家所有的耳鼻喉科医生羞愧的集体辞职。
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我和Paul在茶水间吃饼干的时候看到走廊另一头来了个秃头男人,我尽量客观一点,还没有秃干净。
“走运啊兄弟。”Paul舔掉他手指上的面包屑,发出了啧啧的咂嘴声。
“我的走运就是听你发出这些恶心的噪音吗?”
“你是不是从来不看新闻?”
“我每天跟写新闻的人打交道,我难道还会看那玩意。”
“Steve!那个被Malcolm逼着辞职的人。我们现在有场比好莱坞更大片的好戏看了。”
是啊我也知道,只要不为此加班,我甚至可以捧着爆米花在寻个好座位,这里是唐宁街,每天都有炒别人鱿鱼或者被别人炒鱿鱼。
Malcolm离职那天就像个狂欢节,所有被骂过人的就像是终于能换气的潜水员,这里有憋了长达十年的,也有刚刚憋了个把月的,但是他们现在的心情是共通的,就像是单身夜派对上的疯狂的陌生人。听说社会事务部还开了瓶香槟,早知道就去那蹭杯酒喝而不是留在这清理办公室。当时整个走廊都安静了,我的前上司,Malcolm Tucker,穿着他那件黑呢子外套,步速很快,嘴里依然是狂吼着“unfuckable”,如果不是他没有拿着一叠文件或者黑莓手机他看起来和平常去监督新闻发布会时别无二致,就好比他现在提前下班,对着唐宁街任何一个蠢蛋说着“Fuckity bye”然后第二天再风风火火的走进来“morning morning morning”
Everyone will f**king see he again.
我毫不怀疑Malcolm就是那种死了都会先用冲锋枪桶爆撒旦的肛门然后骑着它飞到天堂把枪管塞进上帝嘴里一顿猛射最后被两边遣返回人间。
但他现在就是个被人从背后捅了腰子推进了鲨鱼群。那群五百公里外嗅到丝血腥味都会兴奋的玩意就会把他绞碎,我指的就是外面那些媒体,但哪个大臣辞职的时候没有这种待遇呢。
God save the Malcolm.
算了,这远没有Queen save the Malcolm.来的实在。
我好像忘了女王是没有实权的,那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Malcolm save the Malcolm.
现在我要去清理他一气之下泼在地毯上的咖啡了。
F**K Malcolm.







PS. Steve 的脑袋就是个活的备忘录:“你周末要记得陪老爹打保龄球。”

   如果我有周末的话。

PPS. Malcolm在第三天的时候回来了,不论他这回要搞谁都是惊天动地的。

    我的意思是F**k You多少还是比一张全是褶子的伪善笑脸要好得多,何况Steve连假笑都笑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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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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